纵然是在林知漾的怀里睡去,想到明日还需进医院,郁澈仍旧不安。
类似的梦她又做了一个。
她梦见自己下定决心,把跟林知漾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气得在病床上晕过去,所有的指责铺天盖地。
郁欣凌厉的怒意压向她,连一向帮她的郁诚都说:“你太自私了,让我很失望。”
没有人认可她的做法,似乎连林知漾都诧异,不解地看着她。
她是被林知漾唤醒的,那人声音轻柔又心疼:“又做噩梦了?”
郁澈惊魂未定,没有回她的话。她下床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去,没有多问。
喝下半杯水,郁澈说了句“谢谢”,然后背对她睡下,缓缓平复心绪。
林知漾与她侧躺的方向相同,良久无语,亦不敢触碰她。
心里浓浓的担忧扑腾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郁澈做噩梦。
以前她们在民宿里睡,发生过几次这类情况,郁澈偶尔会说梦话。她似乎被什么东西震吓着,很害怕,也很无助。
今晚她的梦话不长,林知漾听清一句,她说:“爸……妈……我不敢了,我没有。”
她不敢什么了?
她在梦里极力否认的是什么。
林知漾在此时极度厌烦自己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