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伤口很小,但他皮肤白到透明,血滴子渗出来,看起来就很严重。
学长嘶了一声:“没事吧?”
纪天钰摇摇头:“没事。”
他往围棋社去。
围棋的基础规则说起来不算难,裴谦漠一边摆棋局,一边讲解,花啾很快就听懂了。
但听懂是一回事,能下是一回事。
花啾的白子眨眼就被吃没了,她扣扣脑门,还没反应过来:“小裴哥哥你真厉害。”
纪天钰过来时刚好听见这句话。
他看了眼棋局,眼皮轻轻掀起来:“啾啾。”
花啾看见二哥,欢呼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哥哥你过关了吗?”
“过了。”
“我来下棋。”
花啾便殷勤地把椅子让出来。
纪天钰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似乎察觉到不妥,又换成左手。
花啾却已经注意到他手指的血珠,小表情一肃:“哥哥你怎么了!”
纪天钰垂眸,眼睫整齐而静谧,浅色的瞳光掠过指尖:“一点小伤。”
“不疼,真的不疼”
“啾啾不用担心。”
他都这么说了,花啾当然要担心。
听说有个社团会发放创口贴,她当即就跑了过去。
裴谦漠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小家伙一走,对面脆弱无害的美少年就冷下来,甚至有隐隐的攻击性。
但……
想起哥哥让他不要自我意识过剩的话,裴谦漠摇了摇头。
他安心下棋。
花啾回来之后,裴谦漠已经被杀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