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梧握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比自己的手略大,想给他放进被子里,笑着说:“自恒,快十点啦,你今天怎么这么贪睡?难不成被我传染了?”
周自恒大吃一惊,立马坐了起来,右手不自觉地从傅梧手里抽了回去,摸到床上的手机,快速回了几条信息。
他感觉脑袋重得很,如泡涨的馒头,晕乎乎的;喉咙很痛,似乎卡了一根鱼刺,还有浓痰。他拍拍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找背心短裤穿上,他平时只穿内裤睡觉。
春光乍泄。
傅梧不小心看到他的内裤被拱成了一个高高的帐篷,不禁心跳加速;又见他面色苍白,表情痛苦,问:“自恒,你不舒服吗?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周自恒穿好衣服,掀开床帘,抓着铁床栏,顺着楼梯爬下床,有些着急地说:“没事。”
忽而脑袋一晕,眼前一黑,看不清床楼梯,踩了个空,直接往地下跌去。
幸好傅梧见机快,扑上来扶着了,才不致摔跤。
“你身体怎么这么烫,不会发烧了吧?”
两副身体一碰撞,傅梧不小心碰到对方高高的硬硬的帐篷,慌不迭地后退两步,紧跟着自己也撑起了帐篷。
尴尬,换个宇宙上大学吧。
周自恒浑然不觉,摸着额头,确实很烫,可今天有工作安排,必须得出门。他推开傅梧的手,半睁着眼,说:“你们出去玩吧,别管我。”
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睁一睁的,很费劲,像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打麻将。傅梧这才发现他是内双眼皮。
傅梧内心:都烧成这样了,还逞强。嘴上却问:“你今天还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