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自恒雷打不动地早起锻炼学习,简直是一尊万年岿然不动的佛。如果两人同一节早课,傅梧懒觉是睡不成的,必定会被周自恒揪起来:“早餐已经给你买了,还有半个小时,快起来去上课。”
傅梧将被子一提,脑袋缩进暖和的被窝里:“再睡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你上周的今天就说再睡五分钟,结果睡了十分钟,我们赶到教室都迟到了。起来起来。”周自恒一面收拾书包,一面有理有据地催促,“还有你们俩,何永北、朱仁,快起床!你们的老师是喜欢点名的。”
每周的周二四个人都有第一二节 课,傅梧和周自恒选的是同一节,何永北和朱仁选的是同一节。
“天呐,都上大学了,还这么苦!外面阴沉沉的,一看就很冷。点名就点名吧,我不要这个学分了。”朱仁撑起身子看了外面,又缩头乌龟似的缩了回去,一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何永北慢腾腾地穿起衣服,看到周自恒只穿了一件短袖,而自己盖着被子都略冷,瞬间觉得这个人和自己不在一个季节:“你不冷吗?皮真厚。”
“刚打完球,不冷。”周自恒拿起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经过1号床位时,把衣服放在椅子上,双手握住床栏杆,一个引体向上,人升了起来,将脸凑到傅梧面前:“还不起来吗?”
傅梧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微微睁眼:“起来,这就起。”嘴里这么说着,人却丝毫未动。
“起不起?不起我掀被子了。”
“起起起,大哥,我起,我起。”傅梧慢腾腾地,好像被子外有魔爪利牙似的。
周自恒早料到傅梧这个惰性,看到他落在外面的肩膀锁骨,心尖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他的被子,乍然之间春光无限,床上人只穿了一条黑色四角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