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积压的愤怒终于爆发,他愤愤的捶了一下湖面,水波剧烈动荡,起身就往岸上走。
陆焕修长的身影站在岸边,冷眼看徐在安抹了把脸上的水,愤愤涉水上岸。
“大道三千,并没有旁人。”陆焕缓缓开口道。
徐在安一愣,在水边湿淋淋地站住了。
“无论是宗门师长,师兄弟,好友,还是对手。他们偏心与否,是否打压于你,对你好与不好,都不是你的阻碍。”
陆焕遥望着平湖,继续道,“大道艰险,道阻且长,你需要看到的,始终只是你自己。”
徐在安如同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僵硬地站在及膝深的湖水里半晌,突然醍醐灌顶般扑通跪下,水花四溅。
“多谢前辈!”他含泪道,“还请陆前辈继续指点!”
“该说的都说了,还要指点什么?”陆焕带着几分厌烦语气道,“叫你抓鱼便去抓鱼。什么时候你只惦记着抓鱼本身,旁的事都不去想了,再谈别的。”
“是!” 徐在安再度扑腾进了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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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瑶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了。
纪凌仍然在入定,徐在安照旧在水里扑腾,草地上横七竖八放满了今日份的新鲜杜康鱼。
纪瑶坐在原地,懵了一会儿,试探地叫了几声陆白。陆大佬闭目打坐,完全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