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摸着下巴道,“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大长老严行知却厉声喝道,“胡说八道!”
杜鸣一愣,委屈地反问,“严师伯,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严行知沉声训斥,“你身为麟川宗子,执弟子礼跟随明霄数十年,怎能还如以前那样,称呼他为师叔!”
杜鸣咕哝着,“这不是因为陆师叔他谁也瞧不上,从未正式收我为弟子么……”
严行知看了眼旁边竖起耳朵听好戏的萧旷,“宗门内务,回去再说。萧宗主见笑了。”
萧旷哈哈笑着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他随意翻了翻手上的图册,微风掀过一页,正好是一名身穿月白衣袍、悬挂青色玉笛的世家公子画像。
那名公子神色傲慢,负手而立,身后簇拥着五六名同样打扮的剑侍。
“呵,好大的手笔,这么多剑侍陪着进秘境?这是哪家的小子?是来历练的还是来打猎的?”
萧旷前后翻了翻,咦了一声,“怎的只有修为年纪,没有记录姓名来历?”
严行知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个逆水行舟的动作。
“此人来自方外之地,‘不系舟’。秘境开启之前,早已灵鹤符通报各处了的,萧宗主竟没留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