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共通给了藏在暗处的青年,在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时,绿色的鹦鹉也展开翅膀飞向漆黑如墨的夜空,洋洋洒洒散落下几根翠绿色的羽毛。
千岛言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向费奥多尔,后者脸上看起来面无表情,但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却明晃晃的显露着笑意。
“他这是在讥讽我老吗”千岛言像是难以置信般求证般询问。
“怎么会呢”费奥多尔嗓音温和,安抚道“这只是败者的口舌之快罢了。”
千岛言眼眸微眯,贴近对方,像是威胁,“你在笑吧”
“没有。”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收敛起外露的笑意。
千岛言没能再从对方这里捕捉到什么情绪,他直起身体轻哼一声,“他就是那种处于叛逆期的中二小屁孩。”
费奥多尔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想要提醒对方也是从这个阶段经历过来的,况且,在某些时候千岛言表现出来的恶劣之处可远超对方。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说出这一点,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对方手中泛着赤红色火焰的匕首上。
金属制成的刀刃并没有因为上面灼热的能量而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在夜晚灼灼燃烧的火焰炽热无比,正如千岛言本人的性格一样张扬又充斥着危险性。
千岛言正为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感到生气,余光注意到费奥多尔盯着自己手中匕首的视线,他后知后觉收回了附着在上面的力量。
“怎么了费佳”
费奥多尔想要啃手指的动作进行到一半被对方的声音打断,他放下了手,微微摇头,“没什么。”
千岛言伸手从爆米花桶里捞了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又顺手塞了颗在对方嘴里,“这个软了就不好吃了。”
费奥多尔缓缓眨了眨眼睛,开始咀嚼嘴里被塞进的爆米花,味同嚼蜡,“可是千岛买的是最大桶的。”
言下之意是在暗示对方无论再怎么努力吃,光凭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会在短时间里吃完。
“那回去之后找个塑料袋包起来会不会软的慢一点”千岛言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倒不如说他是第一次正式跟对方在晚上看电影,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小细节。
费奥多尔看上去在思考其他更重要的问题,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可以试试看。”
千岛言总觉得对方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一路上从影院走回住所时也没能察觉出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他坐在沙发上等对方洗好澡把浴室空出来让他进去洗,这一次对方花的时间比平时要久上一点,直到千岛言耐心有些耗尽恨不得去敲门时,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逐渐平息。
浴室门被打开,里面雪白的水雾从门缝里溢出,费奥多尔那双深邃优雅的紫罗兰色眼眸也显得雾蒙蒙一片,在看见千岛言两手空空直接进浴室时,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巴,坐在沙发上开始吹头发。
千岛言习惯把睡衣放在浴室里的柜子里以免自己忘记拿,这就导致他在洗完后打开柜子发现里面仿佛变成蓄水池时,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印着可爱的白色猫咪图案睡衣此刻已经全部湿透,显然已经不能再穿了。
“费佳”他不得不喊了一声门外吹头发的好友,不知是不是吹风机噪音过大,对方并没有回复他。
千岛言把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了湿漉漉的脑袋,“费佳”
这一次对方再装作没听见未免就有些刻意了,费奥多尔抬起眼眸,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怎么了”
“我睡衣被你弄湿了。”千岛言眉头微皱,他怀疑这就是对方故意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推论出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抱歉,我之前调水温的时候忘记合拢柜门了,这个浴室的设计有些不太合理,花洒刚好对着柜子,你应该有其他衣服吧”费奥多尔态度极好的第一时间道歉,他放下了吹风机去为对方寻找备用衣物。
而千岛言很明确记得,自己只买了这么一件睡衣,而备用衣物只有换洗的那一件,穿常服睡觉的话未免也太不舒服了,联想到对方不对劲的状态,他随手从架子上拿下浴巾裹在身上,靠近在衣柜前装模作样寻找备用衣物的费奥多尔,质问出声。
“费佳,你是故意的吧”
费奥多尔翻找衣服的动作微顿,似不解般歪了歪头,半干的发丝贴在脸颊边,无端显得有些蛊惑,“你是指什么”
“弄湿我睡衣。”千岛言顺势坐在床边,像是不满般抱怨,“你想要做什么可以直说,我难道还会拒绝你吗”
费奥多尔眼眸中神色微沉,露出一直被掩藏许久的阴郁,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确实是无意的,不过,您加入赤之氏族这件事,似乎从未跟我提起过。”
“你该不会是因为
这件小事而在洗澡时忘记关柜门了吧”千岛言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费奥多尔的情绪一向表现的很平淡,仿佛过多激烈的波动从不会出现在对方身上,即使是现在也一样。
“这并不是小事,千岛,我想,这大概是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了。”费奥多尔嗓音平静,是与他眼眸中不加掩饰展现出来的阴郁截然相反的反应。
“没这么严重吧”千岛言手指抵在下巴处,披在身后的金色长发往下滑落着水珠,晕染湿了雪白的浴巾,“明明之前你都表现出对我在欧洲经历不在意的样子。”
费奥多尔像是无奈般,“不是你说想要保密吗”
“我有说过吗”千岛言茫然地反问。
对方记忆力差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幸运的是费奥多尔记忆力很好,清晰的记得与对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他习以为常的重复了一遍对方当初说过的话,“「暂且保密,我怕你在暗处偷偷观察我。」。”
即使他详细无比的重复了一遍,千岛言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仍旧未能想起来。
费奥多尔只好放弃了去让对方回想起来这件事情,重新将话题引上正轨,“如果我的情报没错,您身上应该还会有某个地方有赤之氏族的标记。”
属于自己的东西上面被打上了其他人标记这一点才是他不高兴的地方。
他可以纵容千岛言在陌生世界为了力量又或者说是新奇等等的其他原因去加入其他势力,毕竟他知道在对方心里自己仍旧处于最重要的位置,然而,身体上的印迹又是另一回事了,那种明目张胆宣泄他人存在的痕迹绝对不允许出现。
更何况,这种氏族的象征通常情况下是无法消除的,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消除标记的方法。
千岛言从对方不悦的表情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他轻轻笑了一声,再次抬起眼眸看向对方时,里面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要来亲自检查看看吗”
原本在看见对方这种坦然反应时费奥多尔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也不排除对方想要跟自己玩心理博弈的可能性,千岛言一向很了解自己,即使这种可能性在此刻十分微小,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毕竟,他们都深刻的知道怀疑种子一旦被种下未曾及时拔除的后果。
这是人性的劣根,即使是他也在情感的影响下难以幸免。
费奥多尔伸出手动作轻缓解开了对方虚裹在身上的浴巾,浴巾下的皮肤白皙一片还带着刚出浴后的微红,连丝毫细小的伤疤都未曾留下,完美无瑕的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是自愈”
熟悉的身体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来路不明的花纹,费奥多尔咬着指尖很快弄清楚了缘由,他本来以为赤之氏族的标记是能量体的汇聚,现在看来是以某种会产生痛楚的方式产生的,在对方自愈能力的存在下,不甚熟悉的人给他制造的任何痛楚都会触发自愈,毕竟对方在身体上的反应一向敏感。
这样推测下来赤之氏族的标记没能留在千岛言身上也是正常情况。
只不过对方的自愈能力在这个世界也一样起效这一点超出了他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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