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烟将眼神移开,冷着脸与她手挽手地走开了。
上了车之后,陆漾还从后视镜里,看见对门大妈一边给儿子打电话,一边把扇子都快扇碎了。
陆漾琢磨着,估计这位大妈都顺着阮玉烟提供的思路,想象到自己跟那虚无的“有权有势”的父母告状了。扇子摇得这么快,心脏已经突突乱蹦了吧?
想到这里,陆漾扭过脑袋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睛,朝阮玉烟认真地说道:“阮总牛逼。”
你能不能不要顶着一张迪士尼似的脸,说着这么精神小伙的话?阮玉烟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候才漠然地问了一句:“你和他们怎么了?”
“你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就帮我出气呀?”
陆漾心说阮总您可真放心我,一边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罢,阮玉烟才明白过来一点,怪不得那帮人要揪着“穷酸”这点来说。
他们就是那种人,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越界,如果对方不给,他们只会认为是对方吝啬。另一方面,他们认定陆漾只是个没家没业的外地打工人,欺负起来更没什么顾忌。
欺软怕硬。
阮玉烟冷冷一笑,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在陆漾旁边低眉附耳道:“我相信你不会欺负别人,一定是别人欺负你。”
陆漾无辜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为什么?”
阮玉烟也解释不了,大概是因为她对沧海月明的热爱,所以总是想偏袒她一些。
心里这样想,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阮玉烟转过头去,冷冷地回答道:“因为你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