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陆漾肯定会听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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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漾漾,”陈芷放下手里的面包,又凑近看了看陆漾的脸,“你昨晚干啥了,看了一宿的本子吗?”
“去去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
陆漾没好气地把她的脸蛋子给赶开,只是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陈芷说的其实挺对,她昨晚是没睡好。
因为阮玉烟的那束花。
昨晚离开的时候,陆漾就觉得代收处说有阮总的东西这件事怪怪的。大晚上的,阮总又没买东西,谁会给阮总叫这种同城运送啊。
所以脚步就迟了一点,然后就看见了那束男人送给阮总的花。
回到家以后,陆漾一直心绪不宁。其实特别介意,但又不知道怎么跟阮总说。偏偏阮总还始终没有先给她发消息,于是她就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夜深人静,被失眠折磨至深的陆漾唰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不行,不能光我自己在这焦虑,我要施放焦虑转移大法。
想到这里,她光着脚跑下地,打开电视,然后开始投屏那天陈芷推给她的片子。
并且用换脸app把主角的脸换成了阮玉烟。
电视里,顶着阮玉烟的脸的总裁被下属按在床上一顿收拾;沙发上,陆漾一边看电视,一边用小拳拳打枕头,嘴里振振有词:“不许给阮总送花,不许给阮总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