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坐在长椅上,双肩因为后怕而不停颤抖。
她无法想象,如果护士带来的消息是陆漾不在了,她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幸好现在都没事了。
与阮玉烟的体质正相反,陆漾的身体痊愈得很顺利,连临床经验特别丰富的老大夫都说,陆漾的伤口好得比一般人要快一些。
到底是年轻,身体好,阮玉烟这样想道。终于放下心来。
那边的治疗还得继续,阮玉烟又舍不下陆漾,只好和陆漾说自己那边的会议事务还没有忙完,每天清晨就出发,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也不回家,直奔医院,在病房里面守一夜,第二天陆漾还没醒,她就又走了。
看着阮总折腾得每天睡不好觉,陆漾都心疼了:“我没事的,您不用每次都过来,夜里好好休息吧。”
“你才是受伤的人,还来担心我,”阮玉烟沉沉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累,只是想多看看你。”
好在陆漾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过了半个月,阮玉烟那边的治疗快要结束了,陆漾恢复得偶尔也能下地走走,阮玉烟就问院方,能不能让陆漾回家养伤。
还是家里方便,而且待起来比较舒服。还有小汤圆,这几天怕给陆漾添麻烦,阮玉烟找了个阿姨带她。等她这边忙完,陆漾也回了家,就可以把小汤圆也接过来。
下午,院方就来和阮玉烟沟通一些注意事项。陆漾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家了,可是越听越失落:这要求也太多了,还要有一些设备,我家就是个出租屋,怎么可能有这种条件呢?
她偷偷拽了拽阮总的衣角:“算了吧阮总,太麻烦了,我家里都没有这些。”
阮玉烟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本来也不是回你家,是回我家。”
陆漾惊怔地涨红了脸,正想说那太麻烦您了,却被阮总先攥住了手:“照顾你不是什么麻烦事,听我的安排,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