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身在烽火同俦,没人不知道白羽的特色。

她性子本就偏执,加上授业恩师死在魔修手中,以至于她仇魔的程度,则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对魔修那双紫瞳,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和敌视,一旦遇上,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先收拾了再说。

所以,当白羽看到温辰从魔修巢穴出来,双眼蒙着沾血的青布,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受伤包扎,而破天荒地……与事实不谋而合。

“他这是?”她紧盯着这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单薄少年,面露疑惑。

“被魔修虐待了,伤得不轻。”叶长青解释得模棱两可,看她还欲追问,故意凑近了一点,低声道,“你知道的,魔郎君喜欢在床上办事,那方面……特别惨。”顺道,给她指了指温辰半张“饱受蹂/躏”的白皙脸颊。

后者是真没想到,他所谓的“别怕,信我”就是这?当时气得腿一软,差点跪下,所幸被他及时捞住,摸着后背低声安慰:“没事,没事,白长老正人君子,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事情,她不会为难你的。”

……你要胡扯可以,但好歹先知会我一声行吗?隔着一层血青布,温辰用目光无声地谴责。

“……”白羽这边也不太兜得住,眼皮抽了抽,秀美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是个没有道侣的老处女,执掌折梅山戒律馆时,曾血洗过全山上下数千弟子的暗室抽屉还有储物戒,把所有与男欢女爱相关的东西,全部付之一炬。

其中不乏好些虐待与被虐的珍藏孤本,令人扼腕叹息。

如今碰上实实在在的例子,她不由得尴尬。

白羽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想起方才刚一提起这事,温辰那“羞愤欲死”的反应,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要亲自检查一下之类的话了,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妥,便换了个方向:“魔郎君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叶师弟方才进去,可是已将他擒获?”

叶长青语气淡淡:“没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