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川平白比他们多受了三十棍,这会儿正心烦呢,一个“操”字刚说出口,一抬头,就和立于阶下的青衣人对上了眼。
沈、江二人还在喋喋不休:“姓温的小子等着,过几天定要他好看——”
“闭嘴……”欧阳川冷汗铺了一脑门。
“啥?欧阳公子,你也忒谨慎,这是戒律馆,又不是他的驭灵馆,说他两句还不行了……”
欧阳川深吸了口气,忍着敲爆这两头蠢驴的冲动,用眼神示意底下站着的那人:“叶长青。”
“叶长青怎么了,怕他啊?今早上我是给他几分薄面,打也打完了,还想怎么着!”沈宁静尚在气壮山河,嚷嚷了几句觉得不对,看欧阳川那见了鬼的表情,终于扭头看了看台阶那边——
“叶、叶、叶……”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年纪不大,胜任不了你爷爷。”
叶长青笑眯眯地朝他们招手:“几位道友安好,下来叙叙旧呀~”
三人欲哭无泪,在疏影峰上许多年,早听说此人喜怒无常,百无禁忌,这么一看,师兄师姐诚不欺我啊!
戒律馆长阶一条道往下去,两边没有别的路口,除了下去迎接暴风雨洗礼,他们难道还能再躲回馆内去?
算了,死就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
欧阳川三人磨磨唧唧地滚下来,只见那青衣人的笑容,好看是好看,就是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