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作为大师兄,称职是真的称职。

他口头禅“放着我来”不是白说的,说不让小师弟动一下手,就真的一下都别想动,反正这小孩日子过得紧巴,也没多少正经行李,满打满算一个大箱子足够了。

“小三,除了这几本书,还有什么不能磕不能碰的,我给你单独放出来。”秦大师兄一边往箱子里倒腾,一边擦额上的汗。

温小师弟站在旁边,诚惶诚恐:“师兄,别人都自己收拾的,我也不好这么特殊。”

“害,不一样的,他们手也受伤了吗?他们也打于土豆的脸了吗?”秦箫头脑一根筋,自己每天大大咧咧,就没想着人家可能不一样,是不是有什么隐私不能让他看着的,于是,就那么大张旗鼓地走过去,一把拉开书桌下的抽屉。

“!”温辰登时感觉头皮都有点紧了。

“嗯这个砚台易碎,这个毛笔护好,这一沓符纸怕水,这——”秦箫从抽屉最底下,抽出一张铺得平平整整的青布手帕。

“诶,小三,你抽屉里藏手帕干什么,跟个姑娘似的,等等,这我好像哪见过,上面绣着……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他蛮错愕地回过头,对上温辰的背影,以及红得发亮的耳根子,“这不是咱们师尊的东西吗?他那一堆渣男手帕,拿出去忽悠勾引小姑娘使,怎么你这还有了?”

“这这这个,”温辰正装作在书架旁边整理零碎小物什,闻言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做贼心虚,小声道,“是他借我用,我拿回来洗干净,还没来得及还。”

“唔,这也能借你,师尊对你还真是不一样。”秦箫双手捏着那帕子的上方两角,展开举到窗户边,让春末夏初的阳光透过来,咂摸道,“他从来就只给我爆栗和屁股墩,像这么柔情款款的东西,摸都没摸着过。”

温辰听着,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怎么,看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仔细观察着那只被自己私藏起来的帕子,只觉再这么下去,心里的小秘密就要被挖光了,正要说话,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