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失误,像师尊这样一个打架衣服上沾了点血,也要浪费灵力用“涤水”洗干净的人,满手辣油可不就是触犯原则了么?

凌寒峰四人一桌吃饭,每人都有每人的特点。

叶长青是滥用灵力的典型,为了不脏手,一顿饭吃得五光十色,全是各种属性灵力流,给他能得不行。

阮凌霜是百无禁忌的代表,为了扫荡每一道菜,筷子戳得宛如练螳螂拳,两颊经常处于鼓着的状态,活脱一只仓鼠转世。

秦箫就比较正常,既没那么事儿也没那么泼,中规中矩,时不时给师尊夹个菜,盛碗汤,十分有大师兄的风范。

而他们三个一桌吃饭常有,再加个温辰,就比较罕见了。

在凌寒峰的时候,温辰很少和谁共进饭食,也基本不去那供全折梅弟子吃食的五道馆,一般就一个人在房里,叫童子给带两碟小菜来,就一口白饭,凑合凑合完事。

此时,他坐在三尺见方的大圆桌旁,面对这一大堆的珍馐美馔,竟有点不知该从何下箸的茫然。

选了半天,温辰撷了一筷子青菜放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良久才咽下去。

这个过程中,他也不占其他的菜,永远都是吃完一口再撷一筷,每次都撷一小点,这一小点能嚼半天,吃相斯文至极,跟坐他对面,风卷残云的阮凌霜形成鲜明对比。

“小师叔,你——”后者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叶长青打断,“吃完了再说话。”

“嗯嗯。”她点头,努力把嘴里储藏的粮食咽下去,那听话的模样,让上午与她说过同样话,却被当耳旁风的师兄秦箫,气得直瞪眼。

阮凌霜终于腾出嘴,着急地问:“小师叔,你这么吃饭真的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