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一顿,盯住了混沌之处一条微小的裂缝:“胆子最小的人往往胆子也最大,压抑了太久,一旦有了能够肆无忌惮发泄还没人管束的机会,就容易从最温顺的绵羊变成最凶狠的——当心!”

温辰的动作比他话音更快,早已脚步飞旋带着他离开了方才的位置,完美躲开一道玄黑魔气凝成的利箭。

心魔境的本体是当年魔族为纪念北君所修建的陵寝,主殿存放着楚怀玉衣冠冢,两侧立满了上古有名大魔的雕像,在长明灯幽蓝色光芒的照耀下,显得庄严而又阴森。

“姓叶的小子,倒是本座小看了你,在心魔境里陷了这么久,竟然还能条理清晰地说话,不简单。”

远处的烟尘中,一身着玄衣的男子款步走来,身量很高,头发很长,披下来已经到了腰际以下,面容冷厉如刀刻,俊朗归俊朗,却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阴邪之气,单薄衣衫之下,皮肤惨白,遍布着猩红色的魔纹,密密麻麻像鬼一样。

“但你方才漏了一条最重要的,魔族多得是穷凶极恶之徒,信奉弱肉强食,力量为上,本座要想坐稳那本君之位,不做出些成绩怎么行?”

叶长青脚步稍微一踉跄,抬眸虚弱地笑了笑:“那倒也是。”

“师尊小心。”温辰将他拦在身后,拔剑横于胸前,正色道,“楚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能否告知?”

楚怀玉左手化出一把血色长刀,慵然道:“什么,讲。”

温辰:“黄泉之子到底为何物?是魔吗?”

“当然不是,魔那种低等的玩意,怎么能和黄泉之子相提并论?”楚怀玉轻蔑地一笑,“小家伙,听说过天生灵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