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温辰的面,他晃了晃那只瓷瓶:“同心蛊,每月服下一粒,他就不得不听你指挥,届时魔族占领九州,你们去一个无人的僻静之所,按着我交给你的兵人计划,训练他。”
祁铮接过来,目光微微闪动:“南疆蛊毒,这未免太不入流了些……”
“不使手段,难道你能制得住他?”云衍冷冷地瞥他一眼,不为所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长远考虑而已,日后人族寻到了翻身的机会,即以兵人为首,率众反杀而回。”
“混蛋!”温辰根本不想理会他所谓的大局和长远,双目含血,心中大恸,“兵人,兵人,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师尊还陷在地牢里,他一日不平安,我就一日不会离开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师尊的安危,我自会派人保护好,不必担忧。”云衍抬眸看着他,目光不动如山,“我辈同俦,薪火不灭,温公子,你既是折梅山传人,就该晓得这句真言。”
“你——”温辰不及再说什么,喉咙一紧,禁言符伺候,紧接着,就被祁铮强行带出了河洛殿。
第264章 陷落(六) 春泥
北山门,三道银芒,如流星一般划过长空,风驰电掣,激起岩石上昨夜刚下的积雪。
沈画站在山坳间,悬浮于面前的千里眼光轮,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那银纹白袍的身影。
“哟,南边打成了那个鬼样子,你们还这么着急地从北撤离?心倒真是大。”他懒洋洋地笑着,手腕一抖,一卷长长的生灵谱从袖中滑落,右手执笔,在那竹谱的前三列圈了几个黑色的名字,“陆放,陆斐,陆清扬,你们陆家人生的时候懦弱无能,死后却能留名青史,有趣,有趣。”
“去吧,用你们祖传的机关偃术,把那几个白衣服的给我打下来。”就在狼毫将要圈住最后一笔时,他的手被人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