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那封密信的禁制一定已经被人想法子打开过了。
“长青,你先起来,地上凉,总跪着不好。”柳明岸撑着床沿扶他坐下,面上神色复杂,既有忧心又有关切,“其实,我也相信以你的为人,不会真的去为魔族做事,可你这一系列的做法又让我有些看不透,明面上大张旗鼓地闹,私底下又来找我要镇心魔的丹药,这……”
好像也不太像受人胁迫,无能为力的样子。
叶长青探了探他的心脉,找着了灵力薄弱的点,用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愈疗术,不大熟练地给他修补着:“师兄,你知道我是黄泉之子的身份吗?”
柳明岸一怔,满面茫然:“……黄泉之子,不是小辰吗?”
叶长青笑了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俩天造地设的一对,谁都不用嫌弃谁。”
柳明岸:“……然后呢。”
叶长青简单讲了讲自己在黄泉路的经历,很自然地,就谈到了梦先生:“此人老谋深算,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设下这么大一个套子等着我来钻,定然不会是为了正道着想,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柳明岸蹙着眉:“难不成,他给阿宁种下的心魔,已经在你身上发作过了?”
“嗯。”叶长青点点头,神情淡漠,“那天,我差一点就控制不住,把整个魔殿给掀了,若是当时我还在折梅,后果不堪设——哎师兄你干什么!”
柳明岸拽着他袖子褪到了手肘上,只见一截修长的小臂缠满了绷带,随着一路杀上来的动荡,不少地方已经开始缓缓地往外渗血,猩红骇心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