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睁大了眼:“我……”
“你什么你,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不会疼人就别找道侣,知不知道多少人给我告过状,说你一天天在山上飞扬跋扈,恃宠而骄,过去我都不当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相信你有自己的底线,今天犯在我手上了,真当做师兄的没脾气吗?”
行吧,我飞扬跋扈,我恃宠而骄,我不是个东西。
叶长青神情复杂地抿了抿唇,垂下头去揪衣角,一副“你是师兄你说什么都对”的问题少年架势。
柳明岸看不惯他这不服管教的样,还欲再接着训两句,床上躺着的温辰说话了:“师伯,您误会了,师尊其实很会疼人的,在一起他一直都很让着我,其实……”
“咳咳!”叶长青清了清嗓子,挑着眼梢斜睨,意味再明白不过——臭小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啊,好,不说就是。
温辰善解人意地笑笑,没把他做师尊的最后一丝威严给扯掉,顺着刚才的话茬,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其实是我自己身体太不好,残魂之伤一直缠着痊愈不了,师伯,您别为难我师尊了。”
柳明岸叹了口气,神色中满是对师侄“乖巧懂事”的怜惜,又叮嘱了好多养病的琐碎事宜,才算是放心地离去。
房门关上有一会儿,温辰抱着叶长青的手,轻声问:“长青,你觉得怎样,昨夜……难受吗?”
“还成。”叶某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按了按微酸的后腰,撇着嘴,无奈道,“也就是你师父我修为在这放着,禁得起你这么折腾,换个娇弱点的,早该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