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行了六天,期间,季攸攸看到秦煜灼收了好几回飞鸽传书,都是看完就毁掉了,他没跟她说什么,她也没问。
想来应该是说秦霆泽那边的消息……
马车在一个小村口停下,季攸攸看着秦煜灼下了马车,把随行的人都叫了过来。
她掀开帘子看着,看到他给了他们一人一个信封,他告诉他们,这是他们新的身份和可以让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富,从此以后,永不相见。
随行的人跪了一地,八尺高的汉子们一个个红了眼圈不愿离开,秦煜灼没有理会,撇下他们,从后面的马车里拎出聂甲,放到车头,亲自赶着马车,绝尘而去。
季攸攸能感觉到,他虽然生性冷漠,但对手底下的人还是挺好的。
马车穿过村落,又往前行了几里才停下。
季攸攸掀开门帘,看到了骑马前来接应的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壮硕,面貌丑陋,似是被火烧伤过,女的娇小美丽,穿一身青衣,梳着可爱的发髻,有些怕人地躲在男人的后面,偷偷探出半个脑袋。
“师、师父。”看到聂甲的娇儿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声音像小猫儿一般。
季攸攸漂亮的杏眸儿一瞪,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孩是上回扮成小太监的女子,是秦煜灼的师妹!
“唔唔,唔唔唔!”听到她的声音,聂甲激动起来。
秦煜灼瞟他一眼,下了马车。
哑奴走上前,作揖。
娇儿紧紧跟在他身后,怯怯地看向秦煜灼:“师……”刚喊出一个字,就接到了他的冷视,她心肝儿一颤,赶紧改口,“殿、殿下。”
“从此以后没有殿下。”
那她怎么称呼他嘛!娇儿快哭了,此时此刻她宁愿和哑奴一样当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