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放点了点头：“记得，但那是我怕鬼。”

姜肆霖说：“你不是怕鬼，你是怕黑……你是当所有的灯光都被关上的时候就开始发抖不止。”

贺萧放：“……”

他沉默着抿了抿唇。

“是。”

他并不是怕鬼，而是怕黑。

因为怕黑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不好意思跟姜肆霖说。

但是……霖霖自己很细心，自己发现了。

姜肆霖道：“那个男人说明天早上想要见你一面，你见吗？”

贺萧放犹豫片刻之后，反问：“你呢？你想不想我见他？”

姜肆霖果断道：“我觉得很有必要。”

贺萧放：“为什么？”

姜肆霖转过头，正视贺萧放。

他表情认真，在暗夜之中，像是乖巧而又引人犯罪的精灵似的好看。

姜肆霖说：“如果他真的是你亲生父亲的话，那就有必要说清楚……不过这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贺萧放“嗯”了一声。

他道：“既然霖霖这么说了，那就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