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游刃有余,勾起了唇角,“掌柜的在说谎。”
他口吻笃定,底气十足。
一旁立着的妇人会意,立马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碎玉,并着一只绣工精致的却陈旧的香囊,递给男人,他将这两样旧物什慢慢推到温璧面前。
待看的清楚,她心跳略快,有一瞬失神。
一旁的妇人揩了揩眼泪,适时开口道:“小姐当年还未满周岁,被府中奶娘抱走自此不知所踪,不妄夫人日日挂念,寻了十六年,终是寻到了。小姐平安长大,眉眼也出落得与夫人愈发相像了。”
“温氏夫妇身体康健,为人豁达,从不交恶,却一夜间双双离世,官府不理,实在蹊跷”,男人含笑看她,“恐怕他们九泉之下也难安心。”
“公子所言,究竟何意?”温璧瞬间抬眸看着他,无意识攥紧手中绣帕。
他笑得柔和,不疾不徐,“贵为丞相之女,想知晓什么做不到?”
温璧瞪圆了一双杏眸,不自知间屏住鼻息。
男人眯眼笑了起来,觉得她眼下强撑着的倔强摸样甚是有趣,“我姓苏,名君徊,无字。掌柜的合该叫我一声长兄”。
当朝苏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她咬了咬下唇,轻轻松开手中攥紧的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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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那日,无雪有风,福真酒馆上了锁,不知何日能重见天日。
冬日行路并非易事,好在苏君徊安排妥当,马车内布置柔软温暖,路过驿站也能歇歇脚,一路上没遭什么罪。
到达京城,花了六日光景,在此之间,苏君徊从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