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璧见到他,垂眸道:“见过长兄。”
“在府中住着可还适应?”苏君徊问她。
“阿璧一切都好”,温璧答道。
他闻言笑问她:“一切都好,为何还要跑出府去?”
温璧听他话里藏着刀子,噎了一下,“听闻陆姑娘貌美,舞姿绝佳,便想凑凑热闹,不想却是惹母亲兄长忧心了。”
苏君徊淡声道:“我昨日去了如意楼,可并未见到你。”
“如意楼中人那样多,况且我穿着仆人衣裳,长兄没注意到我罢了”,温璧应答道。
“原是如此”,他语气不明,“陆姑娘一曲长袖舞,着实惊艳。”
温璧抬眸看着他,眸色清明澄澈,“原是叫长袖舞。阿璧原在清乐县,从未见过。”
苏君徊轻笑了声,“我听闻你在清乐县曾习舞几载,怎会连长袖舞都识不出?”
她眼皮一跳,一边思索该如何应对,一边对苏君徊知晓她曾习舞之事而心惊。
她在清乐县究竟都做过些什么,似乎都在这丞相府中人的掌握之中。
温璧正犯着难,见一书童步履匆匆来寻苏君徊,于他耳侧低语了几句,苏君徊跟着皱着眉,没了审她的耐心,只道了别便离开。
她松了口气,心却还提着。
这座丞相府远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