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璧垂眸去看,每一粒佛珠都饱满圆润,沁着股紫檀木香,一看就不是俗物,她忙摇头道:“兄长送的,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嫌弃?”
“不嫌弃就好”,苏君绪勾唇笑道。
楼内伙计进来送了酒便离开,酒香味四溢,温璧嘀咕道:“这可真是好酒。”
苏君绪揭开酒封,将银质酒壶倒满,抬眸看她,“你如何知道?”
温璧道:“先前养父母家中开了间酒馆,识过不少酒罢了。”
苏君绪点了点头,打开窗户,自帘幔后往下看美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她饮了杯酒,听他道:“来,舞女要献舞了。”
温璧跟着凑了过去,见下面舞女穿着打扮总是熟悉,略思索了一番,才记起那幅自佛经中掉落的画。
画上女子同这群舞女穿着类似。可相府中,为何会出现一位舞女的画像呢?
温璧微微失神,直到苏君绪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苏君绪问她。
“舞女舞姿妙绝,一时看呆了眼罢了”,温璧笑了笑,脸色有些发白。
苏君绪问道:“为故去的娘亲超度,你可知该抄写哪册佛经最好?”
温璧怔愣一瞬,菱唇微张。苏君绪的母亲不就是夫人吗?如此说来,难道不是?
她定了定神,答道:“只要兄长心诚,凡是佛经皆可。”
苏君绪应了一声,看出她心中所想,扯了扯唇道:“夫人并非我的生母,我只是自小养在夫人膝下罢了。”
“原是如此”,温璧呢喃道,“兄长那时应当十分想念自己的娘亲吧。”
苏君绪神色淡淡,“知晓了相府中的孩子都是夫人的孩子,都要唤她一声母亲,也就没那么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