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旁殿本就是先帝赐给沈瑜用作夏日避暑,此事宫中人皆知晓,更何况是太后娘娘。沈瑜挑起眉,似乎清楚了太后的心思。
屋子中一时间静默下来,她低下眼,被这事惹得害羞又难堪,“臣女要穿衣裳,还请殿下回避。”
沈瑜笑了声,“这地儿是先帝赐给本王的,本王缘何回避?”
他是刻意存了心思逗弄她,就想看她气鼓鼓的娇俏模样。
温璧轻咬下唇,也不惧他,回嘴道:“那臣女就这么出去,左右臣女日后要嫁给您,您若是不嫌丢人,臣女就这么做。”
她说完这番话,慌里慌张地作势要往外走,却又看不清路,磕磕碰碰撞到椅子桌子,等着沈瑜叫她回去。
谁知温璧都摸到了门上雕花花纹,也没见人来拦她。她又羞又气,心中骂他不是好人,赌气去推门,那细细的手腕被温热的手掌攥在了手里。
“本王让你出去了?”沈瑜拽着她的手腕往内室去,嗓音低沉如陈年佳酿,一听就要醉。
她抿着唇,不答话。
“嗯?怎么不说话?”他笑着问她。
“没有”,她闷声答道。
“不就是换个衣裳,本王到屏风后头,不多看一眼”,沈瑜低声道。
温璧瓮声瓮气地应下,待脚步声渐远,她愤愤地掀开罩在她身上的布料,忙将衣裳穿好,连带着一点醉意都消失殆尽。
她走出屏风,向沈瑜道了声谢,犹豫了一番才问他:“杜月矜的事……是您做的吗?”
“杜月矜什么事?”他低下眼看着她漂亮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