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轻嗤了一声,“哦?难不成相府还怕你不成?”
她话说得露|骨,刺耳得很,余氏笑了笑道:“夫人总得给太后娘娘几分薄面吧,这门亲事是她老人家的意思,虽结果不妙,但总不能因为这事而令两家结下梁子。”
“结下梁子,可就不好了”,余氏放下手中茶盏,意有所指。
夫人自然不让她,勾唇道:“好不好,走着瞧便是了。”
余氏见她如铁腕豆一样油盐不进,毫无转圜余地,就只能咬着牙根起身离去。
本是来求和,可却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苏相夫人此生只苏盛安一个嫡女,是放在心上疼,恐怕日后得叫尚书大人于朝堂政务之上多多留心,万不能留下把柄……
第二日余氏便进了宫面见太后,她在外间候了一个时辰,才见衡萩从内室走出,向她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夫人,娘娘今日头痛发作,无法见夫人了。”
余氏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那黛绿纱帐,也不知太后究竟是真的凤体欠安,还是不想见她。
她垂首道:“那臣妾便不打扰娘娘歇息,待娘娘见强,臣妾再来探望娘娘。”
“夫人慢走”,衡萩道。
待见不到余氏的影子,衡萩才进内室,她口中头痛发作的太后正逗着怀里的白猫。
“娘娘,令国公夫人已离去”,衡萩低声道。
太后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蠢东西,哀家要她何用?”
衡萩道:“如此恐怕相府不会善罢甘休,二者相争,恐不利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