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话,二人边走进家卖笔墨的地方,里头站着两位买笔的文人正低声交谈。
“听闻晌午间处死的,并非刘大铁,而是旁人。”
“旁人?刘大铁非达官贵人,想来是无人替他受死的,难不成是狱卒认错了人?”
“谁知道呢?”其中一人耸了耸肩。
温璧将此话听进了心里。
若是害死哥哥的人是位大人物,想来刘大铁才是替罪羔羊,而晌午死的那人定是那大人物所安排的,要保无辜的刘大铁性命周全……
“阿璧?”
她闻声抬眸,思绪回笼,见苏君绪正拿着几种样式供她选择。温璧压根儿没有心思去挑,随意选了一样便同苏君绪离开。
于马车中,苏君绪侧目见她面色泛白,禁不住关切道:“阿璧,你怎地了?是被马儿惊到了?”
温璧回眸看着他,抿了抿唇,还是未说出心中所想,只能低声应道:“兴许是的。”
苏君绪没多深思,只笑道:“等会儿叫你房中丫鬟找来新针,再准备一碗水,将新针放进水里,好给你叫叫魂。”
这多是乡下人用的法子,不想苏君绪竟也知道,温璧点头应是,夸赞他:“不曾想兄长竟连这个都知道。”
苏君绪扬唇露齿一笑,“那是自然。”
“那……”温璧抬眸看了他眼,复低下头,“那兄长可知,今夜殿下是要去做什么?天色已如此深,还要快马加鞭从人多的夜市中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