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确比她美,同沈瑜更相配,哪里有她插足的份儿?只等着爹娘之死水落石出,她便自修休书,千万要将他身边的位置腾出来。
酸酸涩涩的如同还未成熟的果实,嫩生生的,倒别具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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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去了画桃楼,楼中老鸨见他穿着不俗,忙上前迎道:“这位爷……”
这里脂粉气太过浓重,他皱起眉,不动声色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道:“这里是否有一位姓赵的女子?”
老鸨笑道:“自是有的,小蝶舞姿动人,您是来看舞的?”
沈瑜轻轻“嗯”了一声,身后霖渡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塞给老鸨。
老鸨脸上笑开了花儿,收了银钱后,立马引沈瑜去了小蝶房中。
小蝶的确面貌出众,脂粉气并不浓,反而有几分清新脱俗的意味,她见沈瑜来了笑着行礼道:“不知这位公子想看什么?”
“随你”,沈瑜坐在小榻上,神情浅淡。
往日来找小蝶的客人,往往一双眼睛都粘在她的身上,目光露骨。
像沈瑜这样对她不冷不淡的,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小蝶让房中乐师起乐,她跳起舞时更卖力了几分,以期许沈瑜能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她一曲跳毕,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一个眼神都没有,遑论殷勤的夸赞。
小蝶柔声道:“公子让奴家跳舞,却不看,可是奴家跳得不好?”
“好人家的姑娘,若不是父母逝世,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想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到这里谋生”,他掀了掀眼皮子看着小蝶,声线低沉好听,能与深夜融为一体。
小蝶在画桃楼呆了三年,无一人关切她,眼下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说出这番话,惹得她冷不丁儿地红了眼眶,她低下头低声道:“公子所言不虚。不过这皆是奴家命数,奴家能养活弟弟与自己,心中已十分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