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拖长了尾音,惹得她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轻轻捏着裙角,神情有些紧张,试探着问他:“不然呢?”
“王府中凡是叛徒或是奸细,一律格杀勿论”,他侧目看着她,唇角稍稍勾起,“温璧,你说呢?”
温璧忙点头,接过他手中狼毫坐在书案前,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澄澈而又明亮,“阿璧自然听您的!”
沈瑜满意地笑了笑,双臂自然而然撑在圈椅扶手上,温璧悄悄瞧了他一眼,耳根红了一片,细声细气道:“殿下说吧。”
他“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流淌于夜色间,温柔醉人,她定了定神,慢吞吞地将他所说写了下来。
温璧写完后,沈瑜执起纸张,扫了一眼后等着墨迹干掉,便折起绑在信鸽的腿上。
沈瑜让她写的,确系是明日早间丑时动身。夫人修书一封递到清乐县中,定是不怀好意的,若是丞相府知晓了这些,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小声问他:“殿下,真的……没关系吗?”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他勾唇笑道,“安心,死不了。”
温璧抿了抿唇,“阿璧死了便死了,殿下可不能有什么一差二错。”
他闻言弯腰看她,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开口道:“就算我死了,也要保阿璧性命周全。”
她忍不住红了脸,粉嫩的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话来。
这人,说这般话来作弄她作甚?
“明日晨间需早起,你早些回房歇着”,沈瑜直起腰身,拉远两人之间距离。
温璧被他惹得脑中一团浆糊,水亮的眸子只看着他,懵懂可爱,他见状,轻笑道:“怎么,要和本王一起睡?”
她这才醒过神来,慌里慌张地摇头,结结巴巴道:“阿……阿璧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