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着急,让他背过身起,轻轻对着伤口吹气,口中念念有词:“吹一吹就不疼了。”
不吹气还好,她每每吹气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其上,惹得伤口处既疼又痒,到最后沈瑜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来为他排解痛苦,还是可以让他更难受一些。
“你把本王当小孩儿?”他声音有些不耐。
温璧停顿片刻,见他回头看她,她有些慌了神,声音中藏着委屈,“没有,阿璧只是想让殿下不疼罢了……”
“你又不是郎中”,他轻轻吐息,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的确冷硬了些,便放软了声音继续道:“你方才被吓到了,好好歇着。”
她轻轻应了一声,低头抠弄手指,过了会儿又偷偷看他,见他闭上了眼睛。
温璧怕他失血过多直接睡死过去,绞尽脑汁想了想,想起他在别院中放的佛经,忙开口道:“殿下,您并不信奉佛教,为何在别院中珍藏着佛经孤本?”
沈瑜顿了顿,睁开凤眸看着她道:“本王母妃信奉佛祖,那些是她留给本王的念想。不过本王又不信这些,索性送到清乐县存着罢了。”
养父母将将逝世,温璧很能同沈瑜感同身受,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阿璧养父母逝世时,阿璧十分难过,直到现在也不能忘怀。不过,殿下若是思念母亲,为何不同她一般信奉佛祖?”
沈瑜没看她,只淡声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贞贵妃娘娘当年风华正茂,颇得帝宠,入宫两年诞下长女沈珍,又过三岁诞下沈瑜,一双儿女乖巧懂事,又有皇帝宠爱,自然根基稳固,就连东宫都跟着忌讳。
可哪知叫人指控沈珍并非皇室血脉,皇帝抵不住后宫谣言,只得滴血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