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昀刚要侧头看去,南宫念又问:“你现在的心情?”
“就那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阙昀吞下了另外半个牛角包:“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意思是让南宫念有什么问题都快问。
“那么,”南宫不慌不忙,“你还记得上一次觉得伤心是什么时候吗?”
伤心?阙昀摇了摇头:“没印象。”
“上一次觉得开心是什么时候?”
阙昀转头看向窗户:“光线落进来的时候。”
“和我说说你的家人。”
“这都是什么问题?”阙昀拧起眉头,看向窗户。
窗下是花园,园里架着秋千,是他三岁那年父亲亲自搭的。每当母亲在草坪上散步或喝下午茶时,他就会边荡秋千,边远远地朝母亲挥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十四岁那年离家读书,一读就是五年。
本科毕业的前夕,他得知了父亲公司破产的消息,之后……
阙昀拧起眉头。
父亲和母亲要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但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回到这里的那天,空中下着暴雨,他想起自己站在墓前,在雨中哭得声嘶力竭。
浑身冰凉,冷意刺骨。
但他清楚得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阙昀攥紧了手,胸闷发闷:“我在葬礼上昏倒了?”
南宫念大概清楚了他还记得些什么。
“我的问题问完了。”南宫念说道:“阙昀,你做了MECT,电休克治疗。失忆是治疗的副作用之一。”
阙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