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云逸晚上回公寓后没见到阙昀,也联系不上,知道他白天见了个叫兰凯的人,这才联系上了他。
手机没电了,也没法通过GPS找人,最后有信号的地方,是地铁站。
对阙昀来说,音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巫云逸几乎要对每个不能立刻找到他的人发出怒吼——最应该被吼的当然是自己。
在经过一系列诊断后,南宫念认为可以解除所有限制,包括保镖随身。他再三思量,同意照做,但这才第一天——
莱恩还不知情,他被匆忙赶来的南宫念哄着去睡觉,但似乎也察觉到了,问:“爹地又扔下我走掉了……”
南宫念也有几分焦头烂额,但也不能火上浇油,只好对巫云逸说:“我想他还是没找到结婚的状态。”
“……不用你说。”巫云逸抬手按着眉间,声音都在发抖。他手旁的桌上,还放着一枚小小的盒子:“只要他能回来。”
事态已超出预料。
此时是夜晚十点,每个人都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阙昀盘腿坐在湖边,看似在发呆,实际上脑袋里却填满了东西。
他终于想起来了。
在离开兰凯的诊所后,因治疗消失的记忆,就一股脑儿进了门,分别填放在他们原有的位置上。
因此,而显得有些倒错。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诊断出问题后也到了这公园,所以给巫云逸发了条消息后,就跑了来。
只是阙昀没注意,消息还没按下手机就没了电。大概是昨天被莱恩偷偷拿去玩,他发现后也忘了充。
阙昀抬起手,借助着倒影在湖泊上的月色,看着自己的手掌:“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