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岑脸有些发热,他朝几位老师点了点头,“这位是林陆,他陪我过来。”
林陆礼貌的和大家打了招呼。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教授突然笑了起来,“对象啊?”
不等单岑说话,林陆就已经点头应下,“对,我是岑岑的对象。”
老教授抚着胡须,连说了三个‘好’字。
王老先生已经八十七岁高龄,精神却极好,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小单是真喜欢我啊,听讲座还不忘带着家属。”
林陆因为林母喜欢苏老的画,加上绘画又是单岑的专业,所以当初要追人时,下了狠功夫补课,他知道王老的地位,笑着应声,“王老说笑了,是我仰慕老先生的才华,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的。”
老先生的讲座一票难求,这么说倒是没有错。
王老闻言来了兴致,故意问他,“哦?既然这位小朋友喜欢我的画,那不如说说最喜欢哪一幅?”
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接受自己突然从十七岁变成二十三岁的林陆:“……”
小…小朋友?
单岑也怔了,不过不是因为小朋友。
他知道六年前的林陆对美术界了解得挺多,虽然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但他不确定失忆后的林陆是不是还记得。
这会见他发愣,只以为是真忘了,刚想出声解围,就听林陆开了口。
“老先生的画每一幅都各有意境,各有千秋,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幅拜寿图。”
王老挑了下眉,显然很感兴趣,“哦?说说为什么?”
林陆点点头,“画里……”
他神色平静,眼睛却炯炯有神,语气不急不缓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听得王老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