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都是啥啊。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于登峰啧啧摇头,把念予从讲台上拉下来,轻咳一声,“咋回事啊?怎么突然换位置了?”
念予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垂着脑袋,开口时语气透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和沮丧,“老郑叫我换的。”
于登峰又咳了一下,似乎嗓子很不舒服,“那你刚才又是干嘛啊,当这么多人说,你这样……”
他看着念予,想说‘太不给面子了’,但还未吐出口的话语在喉咙间转了转,出声时换了个温和点的措词,“多引入瞩目啊。”
念予低着眼,轻轻咬下唇。
她没考虑那么多,完全是冲动之下,就跑上去解释了。
经于登峰提醒,才发觉,自己确实闹大了。
而且……恰巧被傅耀年听见。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心虚,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一层玻璃纸,正静静等着人捅破。
可她却直接徒手撕开,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们,这玻璃纸压根儿不存在。
念予想了好久,越来越觉得自己做错事了。
一下课,她就去找傅耀年,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傅耀年敛着眼,懒洋洋的,“什么事。”
陶静宁桌子上放着一面镜子,她一边照镜子,一边光明正大的听他们的话。
念予不想别人听见,于是说:“我们出去说。”
傅耀年脸上没什么表情,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抬眼不经意看到念予脸上认真又倔强的神情,那话迟迟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