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腾腾地走向教学楼,时不时地轻轻咳嗽一声。
于登峰用书包挡在头上,飞快地跑过来,经过念予时,眼角余光察觉到这人很眼熟,他停下脚步,扭头:“念予,是你啊。”
于登峰出门的时候,雨不大,他就偷懒没有带伞。
念予把伞举高,撑在他头顶,开口说话时又是两声咳嗽,“你怎么没带伞啊?”
于登峰作为男生,比她高一些,自然接过伞,耸耸肩膀笑了下:“懒得拿。”
念予:“……”
这两哥们,一个赛一个的懒。
走去教学楼,于登峰问:“你感冒还没好啊?”
念予穿得太多,捂得有些发热,脸颊也红,嗓音闷闷的:“快好了。”
于登峰“哦”了一声,又说:“注意身体啊。”
“好。”
此后,并无他话。
一路沉默地到教学楼,沉默地上楼进教室。
好像她和傅耀年关系变僵后,和于登峰也没了太多的话,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念予皱着鼻子,把雨伞挂在教室专门放置雨伞的地方,坐回到座位上,刚拿出保温杯要喝水,不经意抬眼,就看见傅耀年走进教室。
她愣了一下。
刚才傅耀年在他们身后?
傅耀年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座位上,神情散漫地把书包放下,就又出教室了。
念予的目光跟随着他,直到人消失在视线内,才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声。
直到早读课铃声响起,傅耀年才回到教室。
早读结束,周一的第一节 课是郑华的,他手上拿着一份成绩单踏进教室,开门见山道:“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这次我们班各科平均分都提高了一些,尤其是物理,平均分差点儿就赶超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