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赌约,是孤输了。”
“不过输给你,孤,心甘情愿。”
“你亲口承认的,日后,不许不认账,”裴良玉高傲的抬了抬头,却只叫人觉得喜欢。
“不会的,”齐瑄的心跳突然加速,只觉热血上涌,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裴良玉这话的意思,让他一时有些不敢去想。
裴良玉看他呆愣的模样,伸手推了推他,这一回,倒是顺利的把他给推动了。
裴良玉喊了青罗几个进门,重新替自己抿好了头发,才和齐瑄抱怨:“都怪你,我头上的钗环都快掉光了,方才还踩坏了一枝花钗,你得赔我。”
“好好好,我赔,”齐瑄直接喊了姜斤斤进来,让他去清点东宫的珍贵珠宝,叫三司好好替裴良玉打几套头面出来。
裴良玉看得发笑,却也没阻止他。
等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两人照旧一人占一半躺下。青罗吹灭了灯火,裴良玉却察觉到有一只手悄悄伸进她的被子,拉住了她的手。
裴良玉翘起唇角,一夜无梦。
等早晨起来,齐瑄已经上朝,裴良玉还是处理东宫事务,或是往凤仪宫、长乐宫去。
一切如从前,似乎什么都没改,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个样。
眼看枫叶红透,一片片从树梢落下,裴良玉难得收到了一封来自汾阳王妃的信。
青罗眼见得裴良玉从看信前的好心情,渐渐变得面无表情,甚至只看着都能察觉到她的怒意,不由有些担心。
“殿下?”
裴良玉闭了闭眼,将手中信纸揉做一团,又舒展开来。
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汾阳王妃在外出礼佛之时,遇到了一名男子,生得几乎是和范文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是失忆了,可他的行为举止,乃至于神态,都和范文晏相仿,甚至连字迹和出现的时间,都恍若范文晏再生。
汾阳王妃理智上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可看到这名男子,又生出些奢望,盼着这个活着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当初死去的,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
所以,汾阳王妃写了这封信,请裴良玉过府一叙。
等怒火过后,裴良玉想到了去年春里,新科状元跨马游街时自己看到的身影,果然不是眼花或者错觉。
但她那时就给汾阳王去了信,怎么到此时,这个人又冒了出来?
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