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瑶忽地记起谢云潇的脾性。他自幼喜静,习惯一人独处,也不爱凑热闹,正如那些风雅名士一般,他并不看重富贵、名利与权位。
华瑶问他:“所以呢,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云潇放开了她,讳莫如深:“什么也不想。快到五更天了,你先睡吧,明日再议事。”
华瑶歪了一下头:“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呢?”
谢云潇站起身来,渐行渐远:“去隔壁睡觉。”
华瑶打了一个哈欠:“嗯,我明天再找你商量大事。对了,你怪我不信任你,你觉得我信任杜兰泽吗?”
谢云潇一言不发,华瑶自问自答:“杜兰泽也没办法审查雍城的税银。我的属下,应当各司其职,可不能一人独大。你心中若有任何疑问,只需开口问我,我们本是同一艘船上的人,没什么好顾忌的。”
说完,华瑶抱着小鹦鹉枕,钻回被窝。没过多久,她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谢云潇尚未走出这间卧房,华瑶已然睡得很香。
在华瑶的梦境之中,隐约有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她听见若有似无的叹息,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极为低沉好听:“你总是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
华瑶恬不知耻地承认道:“嗯。”
华瑶翻了个身,躺到床的另一侧,却被那个人捞了回来。他在深夜时分和她亲吻。她睁开双眼,竟然连说话的空闲也没有,唇舌都被堵住了。
此时的亲热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她一向浅尝辄止,而他不断深入,犹如攻城掠地,交缠得难分难舍,更有一阵阵的冷香往她心里钻。
窗外月影徘徊,室内浓情辗转,华瑶一时深陷茫然。
趁他低头亲着她的脖子,她问:“你方才还在冷言冷语,现在为什么……嗯……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求和?”
他方才多么能说会道,此刻竟然守口如瓶……不,他其实没有守口。他正在轻轻密密地吮吻她的锁骨,使得她颈肩的肌骨又热又舒服。
谢云潇十八岁生辰的那一夜,华瑶送了他一份礼,如今他或许是在回礼?从此一别,两不亏欠。
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华瑶渐渐感到浑身麻痒难当,好似每一寸肌肤都要被他亲过才能止痒,这般念头使她大为震撼,酒意与困意一齐消退,她推开了谢云潇,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边喘息,一边说:“你躺在这里,我去隔壁休息。”
谢云潇衣衫凌乱,凉夜的月光映在他的眼底,清冷又清澈。但他却问:“你不同我一起睡么?”
华瑶客气地拒绝道:“不了,多谢你的美意。”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点卡目,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