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瑶道:“表哥,你现在任职于翰林院,前程似锦,朴家上下都靠你振兴,我祝你诸事顺利。”
“我心里头,总好像是缺了一块,”朴月梭指着他的胸口,“你越是温文有礼,我越是枯寂无喜。”
华瑶不无感慨道:“哎,我明白,你有心病。要不你去看看大夫?吃点药,试试针灸,化解胸中郁结。”
朴月梭哑然失笑。
灯火阑珊,流萤斜飞,朴月梭记起多年前的某个夏夜,华瑶和他在御花园里捉了两三只流萤,放入晶莹剔透的琉璃瓶里。他在瓶身上刻写他们二人的名字,未曾考虑过“流萤一闪而逝”的寓意。
他缓缓站起身,与华瑶告别。
华瑶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戌时已过,华瑶不紧不慢地走回寝殿,远远望见殿内花烛通明,亮如白昼。
路旁的花草繁盛,绿影幽微,华瑶随手折下一支茉莉,再飞快地跑进殿门。
谢云潇早已摘下了红巾。他正在灯下细品一杯花茶,此花名为“玉壁雪蕊”,价值千金,华瑶送过他好几盒。茶水已凉,他还在等她。
“久等了!”华瑶欢快地喊道,“我回来了!”
殿内诸般光影浮动,华瑶递给谢云潇一支茉莉:“今夜你我大婚,我仔细挑选了茉莉花……送给你,茉莉的谐音,‘莫离’。从今往后,我只盼着与你长长久久在一起,相偎相依,莫弃莫离。”
谢云潇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华瑶拉起他的手,与他一同去往床榻。
谢云潇不急不缓地放下纱帐,华瑶在枕边摆了两颗夜明珠。
他们二人都是第一次经历情爱之事。华瑶不愿受制于人。她把谢云潇推倒在床上,嘱咐道:“你不许动。”
谢云潇平静地问:“我不动,你打算做什么?”
夜明珠的浅辉映入他的双目,愈显得流光溢彩。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就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衣带上:“你不是说过,要扒光我吗?请你动手。”
华瑶凝视他半晌,莫名地口干舌燥。
她跑下床去,喝了一杯水,又回到床上,慢慢地扯开他的衣带。喜服的色泽经由玫瑰染成,丹红如砂,炽烈如火,衬得他的肤质更胜无瑕美玉。
华瑶伏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轻抚他。他低声道:“用力点。”
华瑶却说:“洞房花烛夜,我应该好好待你。如果我太用力,你会很疼的。所以,我一定要温柔地爱抚你。”
谢云潇自言自语道:“洞房花烛夜,一生仅有一次,何必这般折磨我。”
他上半身的衣袍全然散落,尽显肌理分明的胸膛。华瑶不知道怎么哄他,就从他的锁骨往下亲吻,先是吸啜,后是含吮。他的呼吸渐急,她更是使劲,忽听一阵裂帛声响,原来是他扯碎了喜服。
华瑶震惊道:“你的衣服……”
她还没说完,谢云潇坐起身来。他一手将她抱进怀里,一边亲吻她的嘴唇,一边褪尽她的衣衫。
华瑶起初还想推拒,可是她太热了,衣服也确实穿不住了,姑且容忍谢云潇以下犯上。
这一回轮到谢云潇从她的锁骨往下吻。他在她的心口停留了很长一段时辰,大约是在报复她先前对他的种种亵玩。她抓着他的手指,命令道:“不许碰我,我心里痒。”
“等一等,”谢云潇轻吻她的耳尖,“先解馋,再解痒。”
华瑶质问他:“难道你什么都懂吗?”
谢云潇道:“只看了几本书。”他往她的手心塞了一颗夜明珠。她攥着珠子,照亮他的脖颈、锁骨、以及胸膛,仔细观赏他的肌理,忍不住将他扒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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