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鸾舞(“公主不是不讲理的人。”...)

天宇开霁 素光同 2211 字 2022-10-01

前段日子,若缘囊中羞涩,私下联络过三公主,可惜三公主并未理睬她。三公主作为长姐,对妹妹不够仗义,而卢腾倒是可以帮一次卢彻。

卢腾把他的一枚玉佩交给了卢彻:“拿去当铺抵押,至少值一千银元。”

卢彻大喜过望。他回了书房,立下两张字据,要在一个月内还卢腾一万银元。卢腾推脱不要,卢彻忙说:“兄长,我欠你礼金没给呢。你娶了公主,礼金不多给点儿,我心里过意不去。”

卢腾方才收下了字据。

暮色四合,天也越来越冷了。趁着此时降雪已停,陈国公府上不少客人都准备打道回府,众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暖阁,行到一汪湖泊的附近,湖面暂未凝结,漂浮着细碎的冰晶,掩映着斜红淡蕊的梅林,馥馥香香,恰似画中仙境。

若缘心道,这一座陈国公府,远比她的五公主府更有富贵气象。

她跟随众人脚步,绕过那一片湖泊,距离湖畔还有一段距离,冷不防一道猛力击打她的后背。雪天路滑,她站不稳,半个身子向外倾倒,偷袭她的武者又发出一招,恰似隔空打牛,正正好好地击中她的胳膊。

若缘满嘴鲜血,骨头疼得快要裂开,失足跌进了冰冷的湖面。

今日若缘出行,只带了两个侍卫。她养不起武功高手——按理来说,公主年满八岁时,镇抚司应当为她配备贴身侍卫,但她没有这样的优待。她总是被皇族遗忘在角落。

她的伤口被水一泡,前胸后背疼得麻木。头顶的凤钗掉了,沉入湖底,她越发的心疼起来,那是她最好的首饰,太后赏赐的……刺骨的冰水冲入她的鼻管、耳孔、眼球。她水性不好,武功也弱,只能睁大双目,沉浮在水面之下,亲眼看着自己如何被淹死。

泪水一瞬涌出眼眶,闭目之前,她心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她此生一直在忍苦忍痛。她恨皇帝,恨皇后,恨她的兄弟姐妹,恨这世上所有人!若无强权在手,生不如死,人不如狗!

虞州的冬风刮得格外凛冽,寒霜爬满了山间一条大路,战马的铁蹄都被冻得发寒。或许是因为华瑶正处于逃亡途中,她总觉得,虞州的冬天比凉州更冷。她领着五百多名骑兵,在深山老林中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兵将们早已疲惫不堪,她终于找到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坳,当即下令道:“在此扎营!”

众多兵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华瑶也有点累了,但她没显露一丝一毫的疲态。她喊来几十名侍卫,与他们一同结伴打猎,猎到了十多只野鹿、整整一麻袋的野鸡——野鸡都是齐风抓来的,他似乎掏空了一个鸡窝,只因汤沃雪说了一声:“好想吃鸡。”而华瑶又嘱咐他:“你好好照顾汤大夫,她是我们全军上下的倚靠。”

不多时,士兵们扎好了营帐,燃柴生火。抖乱的烟尘恰好被山石遮掩,若从远处窥伺,此地并不显眼。汤沃雪抬头一瞧,便夸赞道:“你这地方选得好。”

华瑶单膝跪地,牵起她的手腕:“还是难为你了,这么冷的天,阿雪受苦了。你的手有点凉,我给你捂一捂,免得叫人心疼。”

“你手好热,”汤沃雪莞尔一笑,感慨道,“有武功真好啊,冬天都不怕冷。”

华瑶却说:“虽说我不怕冷,但你若受了凉,我的心就凉了。你稍等一下,我带了一条毛毯,我去把毛毯拿给你。”

不知何时,谢云潇站到了华瑶背后,极轻声地念道:“高阳华瑶。”他比她高了许多,那声音仿佛从她的头顶降下来,压在她的耳边。她隐隐闻到一股血腥气,严肃地问:“你干什么?”

谢云潇单手拎起一只沉重的野猪:“我刚打来的。”

华瑶对他吹毛求疵:“你为什么要杀野猪呢?我没叫你打猎。”

谢云潇认定一个道理:“野猪的味道,应该比野鸡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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