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也收回眼神,在本来就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
这是一个专门为傅灏举办的宴会,庆祝胜仗还有敌国使者劝和来彰显凭天国地位的宴会,无聊透顶。不过一会儿,皇上便来了又是奖赏又是夸奖,程澄听了一会儿便开始上眼皮黏着下眼皮,困了。
忽地宴会中央出现了几个化着花脸的戏子,唱着戏词,程澄看向傅灏,果真傅灏看见时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像是压抑着怒火。
皇上在高位上举起一杯酒,酣畅大笑:“最近我看美人跳舞已经看腻了,听曲子就不舒服,就爱上了戏曲真是特别有意思,邀诸位与我共赏。”
宴会上的大臣都悄悄地打量着坐着的傅灏,这太子本来与一位听雨楼的戏子有纠葛,这皇上不是特意来警告太子,大臣们心惊胆战的,见皇上举杯只好也高举酒杯饮下。
在抬头见太子的神色时已经一如往常,大臣们也不由宽了宽心。
朱塔倾趁着傅灏一时失神,冲远处的程澄使了使眼色。
程澄也接受到,朝管事的太监说了一声上厕所便离开了宴会,走到殿外便是一阵凉风袭来,将心里的烦闷逼仄都吹空了,只剩一地轻松。
不过程澄真的是想上厕所,同外面守着的小羽说:“等下朱塔倾出来的时候,叫她定一个地方等着我。”嘱咐完便叫了一位太监领着自己去茅厕。
他本以为这古代的厕所应该离得很近,可是绕老绕去还没有到地点,感觉有点像被人耍来耍去的,程澄叫停前面的太监:“还有多久能到?”
太监行礼:“大概还有个几百米就到了。”
程澄只能认命跟着走,又走了一会儿,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地点也越来越偏僻,皇宫的厕所定在冷宫?逗他玩呢?
程澄抽出袖臂上藏着的匕首抵在前面太监的脖子上,冷声质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