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还以为魏氏要对她说什么话,原来是害怕她作梗陆瑜与江炜的婚事。
陆玖心中冷笑,面上却装着不明白的样子:“恕女儿不懂母亲的意思,从荣景院往琳琅阁走只有花园里这一条路,女儿只不过是回自己的屋子,何谈打搅了二姐与皇孙?更莫论插足?”
“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姐姐好不容易得了皇上赐婚,娘只想让她安安心心地出嫁。”
“那母亲的意思是,我就是应该退婚的那一个?我就不应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陆玖淡淡一笑。
魏氏哑然。
“母亲,这婚女儿既然退了就绝无反悔之意,你不必担心女儿会不会再去作梗陆瑜与皇孙之间的感情,因为我从不屑做这些偷鸡摸狗、强夺他人夫君之事。心长在皇孙自己的身上,当初他既然偏向姐姐,未来自然也有可能偏向别人,母亲与其在这儿辛苦地劝诫女儿远离皇孙,倒是不如教一教姐姐如何拴住皇孙的心,这样方才保得咱们一家的荣华,保得母亲的荣耀。”陆玖平静而不带一丝感情地陈述。
“至于母亲所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陆玖垂眸,眼底划过一丝嗤笑,“只是这手上的肉,一边厚,一边薄。”
她站直身子,对着魏氏微笑:“母亲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女儿告退。”
话毕,她带着风莲离开。
魏氏站在原地,有些愣住。
末了,她忍不住问身后的人:“……我想一碗水端平,真的错了吗?我真是不明白,为何明明我是她的亲娘,她倒是更亲近那个老女人?”
“夫人,慎言!荣景院内外可都是长公主的人。”身后保平家的连忙轻声提醒。
魏氏咬着牙,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能的狂怒,她攥紧着手心狠狠看着荣景院的大门:“只这荣景院内外是她华阳公主的眼线吗?这整个宣平侯府都是她的眼睛!可笑我一个正经的侯夫人,这么多年在她面前连管家的权力也无!”
保平家搀扶着魏氏往回走,一面低声安慰道:“夫人宽心,如今不还有二姑娘与您母女连心么?您想啊,如今东宫太子与皇太孙父子皆是身体病弱,将来究竟是谁当皇帝,那都是说不准的事!陆良娣又是个最温善避世,等咱们家二小姐当了皇后,这府里就有人为您撑腰,更何况皇孙从小倾慕我家二小姐!说白了,二小姐嫁出去,比三小姐嫁出去划算多了,您为着二小姐做这些打算,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