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殷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并非处于齐王府当中,而是在何府羡愚的房间里。
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如同注了铅似的沉重不堪。
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拧眉转头问何羡愚道:“昨夜不是一同去喝酒了么?我怎么来的你家?”
何羡愚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愣了愣:“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
“昨晚不就同你们去州桥喝酒么?还能有什么事情?”江殷不解看向何羡愚,忽然觉得自己后脖颈处一阵酸疼,连忙伸手揉了揉,“怎么一起来,头也痛,脖子也痛?昨晚我喝醉以后你们是不是整我?”
他眼神凌厉,视线扫向何羡愚的时候气势宛若雷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何羡愚连忙摆手解释,以证清白。
他看着江殷一脸茫然的模样,想来是昨夜喝断片之后,江殷将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全都忘了个干净。
“真的?我不信,不可能!”江殷眼神怀疑,探寻看向何羡愚,“阿愚,你老实交代,昨晚我到底干什么了?”
何羡愚踟蹰地看向他:“……你真想知道?”
“你到底不说不说!”江殷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立马按捺不住,“再不说我动手了!”
“我说我说!”对着江殷,何羡愚一向宽容和气,练练告饶,“但你得答应,我跟你说实话后,你不能骂我。”
江殷盘腿坐在床榻上,双手环胸,秀气的下巴一扬,睥睨着何羡愚:“我江殷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