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所有人都被这突发情况给惊呆了。
宋简看起来和以前疯疯癫癫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所作所为,却明显疯的更厉害了——
若没有疯到极致,又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有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没有人知道她还能干什么, 又准备干什么,因此在南宫淳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虚弱而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没有人出现阻拦她的去路。
宋简自己都觉得有些顺利到出乎意料的,抱着南宫月,来到了悬崖上。
如今天色尚明。阳光正好,她站在山崖之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澄碧天空和絮状的白云,以及云霭缭绕,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底的丛山峻岭,神色恬淡,丝毫没有上一次站在这里时的畏惧害怕。
越是缜密的计划,就越是容易因为一处破绽而全盘崩毁,有些时候,越是简单,越是直接,效果反而越好。
很快,夜便出现在了宋简的面前。
他的肩膀上扛着南宫靖,一瞧见她,南宫靖苍白的脸上便露出了喜悦与担忧交织在一起的惶然神色:“夫人——?”
宋简望着夜道:“让他过来。”
夜摇了摇头,他放下了南宫靖,同时扼住了他的喉咙:“请您过来。”
见状,宋简问道:“南宫淳的伤口包扎好了吗?”
那一剪刀,她是丝毫没有留手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才算是合适,想到南宫淳的武功极高,便唯恐伤的不够重,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南宫淳大约做梦也想不到,不久前还在温泉里,柔顺驯从的枕边人,会突然翻脸。
夜却并不回答,只是重复道:“请您过来。”
“不,”宋简冷冷道:“让阿靖过来,我就把月儿给你——在南宫淳那,月儿可比阿靖重要得多了,你的筹码和我的筹码根本就不对等,别想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