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没有回答她的请求,他将她喝完水后的杯子转身放在了一旁,颤了颤眼睑道:“若你执意如此,我一个人怕也拦不住你。只是……你若是现在就一走了之,你不觉得,对一个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宋简咳的满眼泪光,一只手护着脖颈,虚弱问道:“谁?”
神医瞥了她一眼道:“你丈夫。”
“咳咳咳咳咳!”
……
细细想来,好像也的确如此。
宋如涧是她的丈夫,他的父亲又和她渊源颇深,更何况还可以说是因她而死……
若是她当场就死了还好,如今恢复了意识,于情于理,似乎都应该和他谈谈。
宋简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和他弟弟,现在都守在宋江城的尸体旁。你一直没醒,你兄长不肯放人,是我说,至少要把他收殓进棺材里,他才松口,只是却还没有下葬,停在一所别殿里。”
这时,宋简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并不在城外的军营,而明显已经入主了皇宫。
她犹豫了一下道:“我去见他……”
但无论怎样努力,她的双腿都不听使唤,无法下床。
见状,神医道:“你现在这样,怎么去见他?我去叫他过来。”
不等宋简阻拦,他就已经转身出去了。
其间,桑高进来为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又加了一壶水——他一直守在门外,宋崇凛在里面陪着她时他守在门外,宋崇凛被赶出去的时候,他也还是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