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院凉理神情冷淡地看着蹲在面前的忠实信徒，将放在后者掌心里的手抽了回来。

“夏油。”

“神明大人。”

语气恭敬的信徒没有在意她的警告，动作自然地将她的手再次放了回去。

手帕对折了一次，擦拭皮肤的动作变得愈发小心翼翼。

明明是很轻柔的力道，但她却莫名感觉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待到仔细去感受时，那股强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前只有依然神色温和，视线专注看着她的忠实信徒。

但和她轻易就此揭过没有关系，“理由。”

“只是师生间的没营养对话而已，不值得神明大人浪费多余的时间。”

带有丝丝草莓香气的手帕蹭过指腹，重新敛下眼眸的信徒语调平稳。

“再有，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那位学生未免过于失礼了一些。”

指腹上的冰激凌痕迹被信徒清理干净，但那股淡淡的草莓味并未就此消散。

见对方提起那位见到她后便浑身紧绷的少年，神宫院凉理的情绪才往上提了一些。

她摁住手帕一角，语气冷淡，“失礼？”

“比起那位叫「惠」的学生，第一次见面的杰似乎更加失礼吧？”

一声嗤笑转瞬即逝，她抽走手帕，看向信徒的神情变得怜悯起来。

“毫无美感的断肢，肮脏不堪的血污……”

叹息一般的语气，手帕在信徒侧脸肆意移动着，“最重要的是，杰当初还把我拒绝了呢。”

信徒没有说话，恭敬的面色保持不变，甚至为了方便她的恶趣味把脸往前凑了凑。

“当时的那句话和表情……嗯，怎么说来着……”

手上一松，不出意外的看见信徒精准将掉落的手帕接住后，发出倍感无趣的轻叹，“嘛，真是令我感到苦恼的孩子。”

信徒垂首，继续先前的擦拭工作，“苦恼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偏爱。”

“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上。”

神宫院凉理瞥了眼已经没有冰激凌痕迹的手指，“杰，你在扩充信徒这件事上一向做得很好。”

“所以这一次……同样，你也要有出色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