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空,心里也空吗?”
回想起明净翡对自己的质问,谢玄濯红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算她心里不空,又怎样?
她是谢玄濯,是上燮的五皇女,一时的情爱欢喜是庸碌的快乐,她也想庸碌,可是她能吗?
白净的肌肤上,狰狞的伤口正在渗血,谢玄濯收回了全部表情,将红色的药汁涂抹在伤口上,不出意料听见了明净翡痛呼的呻/吟。
“你要不要睡睡一会,”谢玄濯有些结巴,“睡着了......就不疼了。”
背过身去的少女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似笑非笑地说:“要你管么。”
宴会定在黄昏之后,谢玄濯见明净翡似乎是睡着了,便悄悄拿上莲光,离开了帐篷。
天空雪片翻飞,金帐四周地上的篝火因为奴隶们一直在添柴,而越来越旺,雪片还未落下便融化成了水气,白雾茫茫仿若仙境。
等到了傍晚,谢玄濯回到帐篷,特意穿上了保暖的羊毛大衣,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布袍,衣袂飘飘看上去俨然与冰雪融为了一体。
而明净翡刻意换上轻薄的玄色皮袄,衬得脸上毫无血色,清绝不似凡人。
二人之间毫无交流,只顾着踏雪而行,苏凌心好不容易从后面追上来,“你们两个慢点好不好,不知道的以为黑白无常赶着去索命呢。”
“索命啊。”见四下无人,谢玄濯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心融化,腰间的莲光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苏凌心瞥见明净翡的冷脸,只能闷闷地说:“走吧,我们离金帐还挺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