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轻哼一声,转头走了。
顾一只被菲尔特带回去,吊了一瓶消炎药,烧很快退了不少。然而第二天,医生再来检查,便发现他的体温又升了回来。
菲尔特还以为是因为解药的关系,倒也没太吃惊,照旧给他挂好吊针,便忙自己的去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
菲尔特每天按时来给顾一只检查、挂上吊针,接着便回办公室忙自己的去了,等药水快要打完,才又会回来为他拔针。
医生知道顾一只不久多半还要再被抽血,下午出门时便特意去买了大补的食材,请厨房炖好汤带回了顾一只这,原本以为这个点他应该在休息,结果进屋却没看到人。
洗手间里传出轻微的水声,菲尔特等了等不见他出来,有些担心地推门一看,就见顾一只正拖着吊瓶架,穿着单薄睡衣站在水池边认真倒药水。
手臂上的吊针已经停了,装药的玻璃瓶被他拿在手里,药已经倒得只剩下三分之一。
医生:“……”
菲尔特瞬间便知道他为啥“久病不愈”了。
顾一只被当场抓包,吓了一跳,差点左脚踩右脚地把手里的东西打了,被菲尔特眼疾手快扶住。
“哎,”顾一只,“我不是……额,这里面刚刚进了东西,所以我才……”
菲尔特扶额道:“你真是太胡来了!”
“不要再这样了!”菲尔特抢过他手里的药,“你一直被抽血,身体原本就虚,又没有好好吃东西和休息,现在还这么折腾,真的不要命了吗?!”
顾一只像个被班主任教训的学生,焉头耷脑地听了一通骂,被他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