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转头看看他,然后把视线也转向河边,回了个“嗯”。
瑾石叹了口气:“我确实是和元初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在这之前和元初分开半个月还是咱俩第一次过年画吉祥如意阵那次,我记得特别清楚,元初在前一晚请我吃了猪头肉,说要给我补补脑子。”
说到这,瑾石笑了下:“可是春饼卷猪头肉真的很好吃,他总是一边嘴上嫌弃我,一边伸手把最好的东西推给我。”
瑾石把腿蜷缩起来,下巴抵在膝盖上,抱膝看着一只白鹭站在水边专注地盯着水面,忽然,那白鹭极其快速地往下一扎,一尾泛着银色光芒的小鱼就被它衔在了嘴里。
梁方点头:“元九曜,他很疼你。”
“是啊,”瑾石点头,阳光透过树冠在他头上落下细碎的光影,“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了,也只有他。”
梁方抿了抿嘴唇:“还有我。”
瑾石侧过头,看到梁方的表情,他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梁方的脸,被梁方一把抓住。
“元初的醋你也吃呀,”瑾石笑道,“好啦好啦,还有你。但是……”瑾石轻轻叹息,“还是不一样的,就像……就像……”
“呜哇!”
一阵声哭声从旁边传来,两人寻声看去,一个小孩子放风筝被绊倒,风筝落在了河面上飘着,中央好像被什么划破了,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在哭风筝坏了。
一对男女急忙跑了过来,女的抱着孩子哄,男的去尽力收回那破掉的风筝。
孩子委屈地抱着娘亲的脖颈一抽一抽,男子把风筝收回来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从妻子怀里接过孩子,牵着妻子的手往远处走。
“元初……就像是我的爹,”瑾石看着那一家人,“虽然他是我的师父,但是他在我心里,就是我的父亲,没有他我活不下来,而你……”他侧头看着梁方,认真说道,“你是我后半生想要一起走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梁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所以啊,”瑾石开心地笑起来,他按着梁方的手,在梁方侧脸上亲了一下,“别吃元初的醋啦!”
梁方这次反应过来了,他按住亲完就想后撤的瑾石,结结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