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沈矜听拖着行李箱磕磕绊绊地下楼,楼下谢青忿听见轮子磕碰的声音便主动上楼帮她提着行李箱,轻松地把行李箱提到楼下。
沈矜听跟在谢青忿后面,走到楼下的时候碰巧听见沈淮迹在跟温景词道谢。
“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矜听了,这孩子难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温景词将沏好的茶徐徐倒进茶杯,将茶杯移到沈淮迹面前,如昔日好友会谈般谈笑风生,“在我这她挺安分的,没你说得那么出格。”
不远处的沈矜听掐手指算着,在温景词家住的这半个月以来她确实挺安分的,出门的次数屈数可指,若是温景词家再小点,她会觉得竹苑是个牢笼。
住了段时间她也没有觉得压抑,只是觉得没有跟朋友出去玩生活缺少了点什么。
温景词话少,平时也没怎么搭理她,但是她还真觉得这种安静的生活有点像是慢慢变老。
啊呸!
她今年才二十出头,谈变老太草率了!
沈矜听抢过谢青忿手里握的拖杆拖着行李箱走到沈淮迹身边,“哥,我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沈淮迹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跟景词打个招呼。”
沈矜听目光略有些迟疑地落在温景词身上,衣冠楚楚地端着个茶杯,跟无七情六欲似的,但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味围绕着他,那是属于人类的烟火气。
沈矜听咬唇思索了番,“谢谢景词哥哥的照顾。”
与此同时,温景词放下茶杯抬头看了眼跟焉了似的的沈矜听,暗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嗯……”
他端起茶杯,儒雅地品尝碧水,幽香荡漾,与他身上的几近融为一体的中药味相互抨击,渐渐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