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词有些诧异沈矜听的态度转变,并未考虑太多,他移步坐下。
随后,沈矜听搬出自己的小毯子盖在温景词腿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趁机摸了把他的大腿,硬邦邦的,很结实的感觉。
温景词僵住身体,眉间的褶皱愈发明显,肌肤隔着衣料触碰,是冷与热的短暂对抗。
沈矜听见好就收,仅仅是碰了下便收回了手,见温景词脸色有些沉,她转过身去继续收拾床上堆成山的厚衣服。
温景词眉间的褶皱逐渐展开,目光看着背对他忙碌折叠衣服的姑娘,他目光逐渐变得柔和,他低头理了理盖在腿上的毛毯,绿色与白色拼接的茉莉刺绣如同她这人般轻俗。
沈矜听心里有点藏不住事,背对着温景词深刻检讨了下自己并做好向他陈述事实的准备。
她不太会站在别人角度上思考问题,但因为宋临的出现,她肆然粗鄙地动手打了宋临又被温景词撞见,她心里总担心着温景词会因为此事而对她有所改观,而且不仅限于形象。
温景词虽然跟沈淮迹像,但是性格方面沈矜听其实并不太了解温景词。
有时候她真的会想,温景词没到三十岁,还没成家就提前过上老年人的生活,是不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他目光总是淡淡的,真的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吗?
他脾气为什么那么好,是因为以自我为中心不屑搭理他人吗?
可是有时候对比温景词和沈淮迹两人,沈淮迹要应酬,面对同样的商业人士他得拥有好的口才去应付,而温景词的生活里冷冷清清的,关于他的沉闷好像忽然就有了基础的诠释。
可他真的好清冷,清冷到沈矜听惦记着他都觉得自己好罪恶。
沈矜听收拾的衣物填满半个行李箱好,她纠结地咬了咬唇,故作专注于手中的折叠,“景词哥哥,你会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