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苑,沈矜听果真把自己锁房间里了,被遗落的行李箱被拒在了门外。
温景词摸不透沈矜听的阴晴不变,碍于身份他只想到了劝导,可是他并没有找到切入口。
夜色深重,夜间温度降低得厉害,阴冷得吓人。
沈矜听在房间里躺了一下午,随便冲了个五分钟的热水澡就潦草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继续躺在床上。
手机关机,房间关灯,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心里的杂乱与纷扰将她重重围困。
温景词给沈矜听留了饭,佣人去小别墅休息之后他就上了楼。
他的卧室在沈矜听所在房间的隔壁,两间卧室阳台相连,但是不相通,将两个阳台阻隔的两根柱子上缠绕着绿色藤蔓,柱子的最上方装着复古灯泡款式的夜灯。
温景词洗完澡后站在阳台往阴森竹林的方向望去,忽然发现隔壁卧室早早熄了灯,玻璃门后的薄纱帘子只掩上了一半,清楚看见里面仅是一片漆黑。
现在还没到八点钟,他还没躺下,而沈矜听晚上的作息时间在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温景词眸中情绪渐渐地变得晦涩,原地顿足片刻,他转身走到桌前将湿漉漉的短发吹干,紧接着便出了房间门。
温景词出现在沈矜听的房间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喊了声:“沈矜听……”
然而,里面无人回应。
温景词下楼拿了备用钥匙果断开了门,迈步进去时他便顺手开了灯,卧室内的灯很明亮,比别墅二楼走廊上烛火燃烧的亮度还要盛旺。
躺在床上的沈矜听穿着睡衣盖着厚被子,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很不情愿地掀开眼皮看清未经她允许闯进来的人。
温景词经过拐角刚好目睹沈矜听往被子里缩的动作,他移步走到床边的沙发落座。
整个房间只有床上是凌乱的,浴室里地板上有明显的水渍。